【霜铁】当你开始反复梦见一个人（4）
最后一章啦～|ω・）
——————正文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Tony醒了过来。
“早上好，Sir。今天是4月12日，纽约时间上午7点36分。室外温度64.4华氏度，室内温度78.8华氏度，天气晴……”
“哦，Jar，”Tony闭上眼睛叹了口气，“能听见你的声音真是太好了。”
“一如既往竭诚为您服务，Sir，需要我为您撤下挡光板吗？”
“是的是的，好Jarvis，我需要阳光。来吧，告诉我世界末日还没到。”
“到目前为止，地球还十分安全。”AI管家不紧不慢地回答，伴随着优雅的伦敦腔，大片阳光从窗户泼洒进来，把卧室染成明亮温暖的金色。
Tony躺在柔软的床上，看着天花板有些出神。他想起梦里Loki一跃而下的身影。那个绿眼睛的神，彻底违背了自由落体的科学定律，带着张扬纷飞的墨绿色披风，带着沉重的悲悯神色，像一个前来救赎他的神灵，向他坠落。
我可以陪着你。Loki是这么说的。
匪夷所思，不可思议，而且在这之后——
你们终于接吻了，Tony，如你所愿。一个像是Pepper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。他挥了挥手赶走了那个声音。
有什么不对劲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，某些很重要，可是被忽视的事情。
Loki为什么能追上他？
自由落体，这是科学，虽然梦境里出现不科学的事很正常，但这是他的梦，严谨的科学家和机械学家Tony Stark的梦，为什么Loki会追上他？
Tony的呼吸停下了，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子里。
Natasha怎么说的来着？Tony，你的睡眠越来越多，不是因为你真的需要，而是因为你想要。
Tony，你会梦见Loki追上你，是因为你想让他追上你。他听见一个声音说。
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忽视了。Tony恐慌地思考着，他想着Loki精致的脸，想着他低缓的声音，一种柔软的情绪像潮水般将他淹没。
不，不可能，他怎么会——不，为什么不会，鉴于他就是该死的独一无二的Tony Stark而他总是会做一些不可思议的事，也许——虽然难以相信，但确实有可能不是吗？——也许他就是——也许他确实——
“哦，见鬼。”他说。
8点还不到，活动区一个人都没有。Steve应该在慢跑，其他人还在休息。Tony朝咖啡机走去，他不确定他的大脑是不是足够清醒来思考刚才那个令人头疼的问题。
他让咖啡机开始运作，然后靠在吧台边沉思。
“Sir，请允许我提醒您——”
“Jarvis，拜托，”Tony摆摆手，“Cap又不在，行行好，给我一杯咖啡吧。”
“Sir，”管家固执地开口，“我想您需要知道——”
“J，mute。”Tony揉揉眉心，“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，保持安静好吗？”
不，还是有什么不对劲，不是他，而是Loki。纵身一跃，纵身一跃，Loki为了救他纵身一跃，他们一起坠落，深渊，岩浆，身赴地狱，有什么不对劲——
“他为什么不用魔法？”Tony问自己。
“我猜那是因为我无法在梦境中使用魔法。”身后响起甜腻低沉的声音。
Tony猛地转过身。Loki站在活动区中央，对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。
“什么——”Tony声音发紧，“什么时候——”
“在你好心的精灵管家试图警告你的时候，Stark。”Loki甜蜜地提醒。
Tony瞪着突然出现的Loki：“我记得你被关起来了。”
“哦，软禁，”神做了个细微的耸肩动作，“当你被软禁的次数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，找条出来的路就变得很容易了。”
“所以现在出现的是你而不是你的幻象之类的？”
“是我而不是我的幻象之类的。”
Tony摸出复仇者卡片，一边死死地盯着Loki：“Jarvis！给我Mark——”
“等等，”Loki摊开手，“没有Mark，没有复仇者，没有战争，好吗？我只是来找你的，Stark，只有我们，还有和平友好的谈话。”
Tony看着Loki，他确实没拿着权杖，但他还有魔法。
不过说到魔法——
“你刚才说什么？”Tony的声音暗含一种紧绷，“你在梦境中无法使用魔法？”
Loki放下手，大笑起来，他看上去轻松而随意：“你听到了，Stark，就是这样。”他微笑着，“我在梦境中不能使用魔法，所以我没法把你从猫变回人类，没法杀死那头丑陋的恐龙，也没法把你掉在Hulk脚上的甜甜圈变干净——不过我又给你买了一个，记得吗？”
Tony僵住了。
“Sir，请告诉我Mark的编号，另外，需要我通知Rogers队长吗？”
“什么？不，”Tony回过神，他看起来有些疑惑，“不，Jar，不用了。”
“所以，那是你。”他说。
“那是我。”Loki点点头，眼睛里有笑意，“别那么惊讶了，Stark，进入一个人类的梦里是个挺简单的魔法。”
“不，我是说，那是你。”Tony的表情有些怪，“世界末日的时候，跳下来的，是你，不是你的幻象。”
Loki沉默了几秒，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。“是我，不是我的幻象。”他最终说，用一种柔和缓慢的调子。
“哦，”Tony瑟缩了一下，得到了答案之后反而变得胆怯，“为什么？如果我没有及时醒过来……你会死吗？”
Loki低沉地笑了。“受伤？可能。但是死？不。”他轻声说，“我不会死的，我说过了。”
我不会死，你不会害死我，所以我可以陪着你。
“行吧，”Tony干巴巴地回答，“所以，你是来——”
“我是来问你一个问题的。”Loki低声道，盯着Tony的眼睛。
“你为什么让我追上你？”他问，“我掉落时，为什么会追上你？”
Tony睁大了眼睛。老天，救命，他心想。
咖啡煮好了，Tony听见机器的运转声音停下了，咖啡自动倒入杯子里，浓郁的香气充斥整个空间。Loki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。
Tony看着他，想起梦里那个不顾一切向他坠落的身影，想起那张沉痛而心碎的脸。
“好吧，”他回答，“我猜那是因为我想找个人来陪着我？”
Loki抿起嘴露出一个有些调皮的笑容，他的眼睛弯成了一个可爱的形状。
“你找到了吗？”他明知故问道。
Loki身后是一尘不染的落地窗。阳光很好，天很干净，外面的高楼坚定而不可撼动，车水马龙，人来人往，纽约一如既往的繁忙。
咖啡的香气让Tony放松了些，他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绿眼睛，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清醒来做出这辈子最重要的决定。
“得了吧，”他笑道，“你知道的，我找到了。”
END
马不停蹄地赶，终于写完啦，谢谢所有看过的小天使qwq，第一次写霜铁，知道自己写的不好，感谢每个鼓励我的宝贝儿_(:з」∠)_
PS. 有个小小小番外，手稿现在不在身边，应该很快就会放出来。
